西表石垣国立公园的珊瑚礁正以惊人的速度消失。2006 年,当地的渔民、农民、旅游企业、科学家、政府部门与其他机构携手合作,成立了石西礁湖自然再生协议会,致力于保护这些孕育了丰富物种的自然奇观。
珊瑚礁是一种至关重要的生态系统
珊瑚礁是世界上物种最多样化且最宝贵的生态系统之一,也是数之不尽的海洋生物赖以生存的环境。就单位面积内的物种数量而言,珊瑚礁内栖息的物种数量比其他任何海洋环境都多。地球上约有四分之一的海洋生物都依赖于珊瑚礁提供食物和栖息地,包括螃蟹、蛤蜊、海绵、牡蛎和许多鱼类。珊瑚礁也是世界各地许多人的食物和生计来源,更能帮助人们避免自然灾害的侵害。现存的珊瑚礁中,有些在五千万年前就开始生长,但是由于近年来的气候变化和污染等多种威胁,珊瑚正以空前的速度白化和消失。
西表石垣国立公园的珊瑚礁
日本周围的珊瑚礁是太平洋最北端的珊瑚礁。此处的潟湖是 360 多种珊瑚的栖息地,吸引了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,包括珊瑚礁鬼蝠鲼和濒危海龟,例如绿蠵龟、赤蠵龟和玳瑁。西表石垣的珊瑚礁与附近的红树林和湿地也有着密切的共生关系,这些红树林和湿地正是许多鱼类重要的繁殖地。
西表岛和石垣岛的居民与珊瑚礁有着紧密联系,因为珊瑚礁可以为他们带来食物、建筑材料及旅游收入,还可保护海岸。几个世纪以来,在竹富岛和石垣岛的白保村等地,珊瑚已经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这些地方的墙壁、梁柱、石道、水井和许多工具均由珊瑚制成。在当地的传统仪式和祭典中,珊瑚也扮演着重要角色。当地震和风暴潮来袭时,珊瑚礁还可为沿海地区提供保护。此外,园区珊瑚礁中的巨蚌、彩虹䗉螺、章鱼、海鲷和其它鱼类还是整个社区重要的食物来源。
珊瑚礁正面临重重威胁
近年来,珊瑚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死亡,这意味着这些宝贵的生态系统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完全消失。
尽管珊瑚看起来像五颜六色的植物,但它们其实是一种名为珊瑚虫的小型软体动物,与水母和海葵为亲缘物种。这些珊瑚虫彼此相连,利用海水中的离子形成外骨骼。
气候变化对珊瑚造成了巨大威胁。珊瑚之所以拥有如此独特明亮的色彩,是因为其体内的单胞藻。海洋吸收大量二氧化碳后,上升的水温和海水酸化会对珊瑚种群造成压力,导致珊瑚将栖息在其组织内的藻类排出,继而令本来鲜艳的色彩变得苍白,这就是所谓的珊瑚白化现象。如果海水温度居高不下,白化的珊瑚便会死亡,引发灾难性的多米诺骨牌效应:整个珊瑚礁生态系统将会崩溃,危及甚至杀死依赖于它的海洋生物。近年来,石西礁湖已出现了数次大规模的白化事件。
此外,红壤径流也阻碍了西表石垣地区珊瑚的生长。建筑工地和农田中的红壤与沉积物会在下雨时流入珊瑚礁中,导致海水变成浑浊的红色,进而造成珊瑚窒息。这是土地管理不善造成土壤侵蚀所带来的后果。
20 世纪 80 年代,以珊瑚为食的棘冠海星数量暴增,对整个西表石垣地区的珊瑚造成了严重破坏。虽然人为干预已成功让珊瑚礁免于这种带刺的掠食性海星的侵害,但研究人员表示,如果不严密监测并控制这种海星的数量,类似的事件可能会再度发生。
西表石垣为拯救珊瑚所作的努力
西表石垣国立公园的社区团体深刻认识到,失去宝贵的珊瑚礁将给海洋生物和人类带来灾难性的后果。面对困境,当地的渔民、农民、旅游企业、科学家、政府部门与其他机构一同成立了石西礁湖自然再生协议会,以恢复和保护这些脆弱的生态系统,确保它们能够长久存续。
渔民和珊瑚养殖户的保护举措
渔民依靠珊瑚礁维持生计。珊瑚礁遭到破坏,渔民的收获也随之骤减。当地许多渔民开始改用传统的捕鱼工具和技术,将对珊瑚造成的破坏减至最低。石干见是一种可持续的捕鱼方式,可以取代现代的捕鱼方法,做法是在岸边或浅水区堆叠石头,利用潮汐来捕鱼。石头之间的裂缝和缝隙成为了各种海洋生物的栖息地,从而提升了当地的生物多样性。
西表石垣附近的渔业协会也开始合作培育珊瑚。珊瑚养殖中心会收集珊瑚卵和幼虫,在水缸中养殖。工作人员会小心翼翼地照顾珊瑚,待珊瑚成熟后再将它们放回海中。这个过程就好比为了恢复遭到破坏的森林而植树一样。
八重山渔业协会等团体也在以社区为单位设立海洋保护区,让公众进一步了解这些生态系统所面临的威胁,维持海洋生物的多样性,禁止破坏性捕鱼,进而保护珊瑚礁。
启发下一代的珊瑚保护意识
西表石垣的社区团体已开始让儿童参与珊瑚保护活动,向他们传授相关知识,期望下一代能够继续保护珊瑚礁。日本环境省和非营利组织也在合作开发并修改课程,更加关注迫在眉睫的环境问题。Waku Waku Coral Ishigaki 是石垣岛上的一个环境教育组织,通过举办各种互动研讨会、讲座和浮潜行程,让孩子们从小就认识到保护珊瑚的重要性。学生们也会参与社区举办的各种保护活动,例如清洁海滩和搭建石干见。
“潜”心改变
珊瑚礁游览行程是西表石垣地区旅游从业人员的主要收入来源。为了促进旅游业的可持续经营,提升人们对珊瑚礁所面临威胁的认识,并确保游客不会破坏或采摘珊瑚,潜水运营商肩负着重要的使命。他们遵循生态旅游的各种准则,让游客在不破坏环境的前提下接触当地的自然资源。
许多潜水员都会积极监控珊瑚礁的状况,并清除棘冠海星等对珊瑚构成重大威胁的物种,拾获的海星则会充当当地农场的肥料和堆肥。
绿化环境,让珊瑚礁重回昔日色彩
当地农民正努力于荒地和下坡处种植“绿化带”,防止红壤径流。绿化带具有缓冲作用,通常种有香根草、向日葵或一种叫做月桃的姜科植物。月桃叶散发着独特香气,可用来泡茶或包裹年糕。石垣岛的妇女团体更以月桃叶为基底,研发出一种名为 Sarmin 的室内喷雾,并将部分收益用于保护珊瑚。
展望未来
在各方的共同努力下,我们有望让西表石垣国立公园的珊瑚礁恢复生机,让海洋生物、当地社区和游客世世代代都能感受其美好。
作者:Sameeha Anwar